苏软看了眼韩澈，不明所以，但还是被顾铮按在了位子上。
宋果呛得止不住咳嗽，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，只觉得背上有手贴上来，给他轻拍顺气。
他抬起头，望着伸过手来的韩澈，尴尬地想要躲开，却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。
他想要抽开，可是恰到好处的力道却不能抽动半分，冰凉的指骨接触到他的手腕，手腕一颤，愈发剧烈的咳嗽。
轻盈的睫毛因为剧烈咳嗽，沾上了湿润的泪珠儿，清澈的瞳仁也沁了水般晕红，韩澈眸底闪过一丝深幽，松开手，扭开一瓶百岁山，递到他面前，“喝点水。”
宋果咳嗽平复下来，喝了口水，也没有那种呛到发痒的感觉。
他回过神，望向一直看着他的少年，将百岁山矿泉水水瓶放下，吴侬软语的嗓音道：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韩澈拿起餐桌上的矿泉水，就着喝了一口，连宋果阻止的话音还没出口，都已经连续喝了好几口。
少年喝水的姿势潇洒流畅，上下鼓动的喉结突出又线条明朗，侧脸帧帧如印画，宋果看的红了脸。
“怎么了?”韩澈风轻云淡地问他。
宋果脸上的热度就没下降过，咬了咬唇，“那……那是我喝过的。”迅速低下头，最后几个字音细弱蚊蝇，消失在那湿润的花瓣般的唇瓣里。
静默，无声。
顾铮扫了眼韩澈和宋果，打破静默，朝着苏软问道：“哎，同学，你们下午第一节什么课?”
“干嘛?”苏软蹙了蹙眉，总觉得这些人不怀好意。
顾铮挑了挑眉：“就问问而已啦。”
“下午……”苏软回忆了下课程表，道：“物理。”
顾铮撇了撇嘴，“那可是真不爽，我们下午第一节体育课。”
苏软轻哼一声，“没出息。”等宋果吃完，拉起他，“小果果，我们走。”
话落还颇有志气地瞪了顾铮一眼。
被a班学渣鄙视的f班学渣顾铮一口老血吐出来：“嘿，我……”
回到教室。
宋果刚坐下，就听到前排有几个女生围拢在讨论梁书馨。
阮絮：“我听f班的男生说韩神根本不待见她，她刚转进去，就和f班的班主任说必须要和韩神同桌，结果韩神根本没有搭理她。”
陈雪凝附和着轻笑一声：“非要转去f班，看她这次考多少名，之前每次都被她压了名次，我不信她待在f班，成绩还能好了。”
苏菲摇了摇头道：“f班就只有个韩神，其他的都是些什么渣渣，也亏得她非要转过去。”
夏九月噘嘴道：“人家又不是为了成绩，要是我能天天看到韩神那张脸，我也愿意。”
苏菲瞪了夏九月一眼：“夏九月，你丢不丢脸，脸能当饭吃啊?”
午间铃声响起，教室内安静下来。
物理老师急匆匆走了进来，丢给了物理课代表孙阳一套试卷，“发下去。”又看向全班同学道：“下午这节课我有事，和你们体育老师换了课，下午第一节你们上体育，明天那节体育课上物理。”
宋果心突地一跳，体育课?
物理老师说完就匆匆离开，教室里顿时响起了尖叫。
“物理老师真鸡贼，都说了换课，还发这么多试卷。”苏软瘪着嘴道。
宋果拿发下来的试卷，从笔盒里取出签字笔，开始做题。
选择题第一道的基础知识，他看了一眼，就选了个c。
第二道，开始算受力，脑子里确实反复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