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开外面的天气，房子里面的东西出奇的——少。怎么一个少字了得。何离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，还以为自己到了一个空房间，里面只有基本的简单家具，说这是一间要租出去的房子她还会相信，说这里住着人——身边那位，打死也不信。
“你不常住这里吧？”何离问，身上的衣服还有滴水。
高翔急着去卫生间找毛巾。“对，我不常住。定期有人来打扫卫生。给你，擦擦。”
何离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。房子的地板是棕红色的，客厅里只有一张大大的沙发和挂在墙上的大电视。前面有通往庭院的落地玻璃门，窗帘有两层，一层白纱拉着，另一层厚重的被挂在两边，用绳子系着。
“有何感想？”高翔扒掉身上的衣服，露出结实的手臂和胸膛。
何离转过脸，不去看他。“是个看恐怕片的好地方。”
“先去洗个澡。”
何离双脚粘在地上不动。“你这里有我换的衣服吗？”如果他拿出女人的衣服——这也不奇怪，他会说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的吧。
“没有，只有毯子，将就用。我保证。”高翔竖着手掌，做发誓状。
何离这才接过高翔拿来的白毯子去了卫生间。
他的卫生间也是——很干净，整洁的如同在宾馆。只是东西少得可怜，什么瓶瓶罐罐都没有，所以更加看不出有女人住过的痕迹。“笨！”何离敲自己的脑袋，“关心这些事干什么！”
出来时，身上裹着白色的毯子。高翔看到时，说了句：“好大的白肉棕。”
“你才白粽子，我是货真价实的黄粽子！”
“我喜欢吃黄粽子。”高翔说笑着，拿起遥控器，“碟片我放了，现在我要去洗澡。别管我，我要泡很久，吓怕了叫我一声。”
何离不爽：“我是夏大的！”
高翔关上卫生间的门，一时房间里静悄悄，外面风雨声显得更大。何离坐到沙发上，聚精会神看起电视。这个人，也不知放了什么恐怖片，开始她还以为是韩剧《大长今》，再看下去觉得不对，女主角不会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。她还是看过《大长今》的啊。
看到女主角，是个宫廷里的女医生，宫里死了一个人，由她负责验尸。女医生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宫女。这个片子，她没看过。
高翔走到卫生间，浴缸是空的，那个女人用的是淋浴。她的衣服放在一个盆里，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盆。高翔往浴缸里放水：“你肯定会来找我……”
看了一会儿也不觉得有多恐怖，何离觉得没意思。突然她感到窗边有人影似的晃过，反而把她吓得跳了起来。这才想到高翔去洗澡很久了，还没出来。外面的玻璃上传来“噼噼啪啪”的声音，吓得何离叫了出来。“啊——”
正好电视里出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，同样在惊声尖叫。两个声音叠在一起，愣是没把高翔给唤出来。
“啪。”客厅里所有的电器设备全部罢工，停止运作。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，外面又是风雨交加，玻璃门上黑影不断闪动。更要命的是何离看到一个白白的人影，仿佛正向她慢慢靠近。
“高翔，高翔——你好了没有。”何离拍着卫生间上的门，那个人影离她越来越近，“高翔——”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，何离看也不看迎面扑在里面的人身上。那人全身湿露露的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样子。“有鬼，你家里的鬼——”何离记得神说过的话，这个世界上真的鬼，她家里有家神，可是高翔家里——
高翔抱住这只自投罗网的企鹅，脚一不小心踩在裹在何离身上的毯子上，两个同时失去重心，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，高翔好不容易才站稳：“鬼，什么鬼！”
“那里那里！”何离不敢看，只顾着把脸埋在高翔的胸前，伸手指了指后面。
“什么也没有啊！”
“有的有的！”何离急得要跺脚，“我看到了，我能看到，只有我能看到！”这个时候何离最希望神能出现，可是神总是不会在关健时候出现。
高翔抱着何离：“真的什么也没有。自己看。”
“不看不看。”何离拼命摇头。
那个摩擦啊，让高翔才平静下的心又被碰出了火花。“企鹅，你再这样碰我的话，我可要——”
高翔说什么，何离一个字也没听。高翔捏起何离的下巴，强着把她的脸掰起，“你自己看，哪里有鬼！莫非你心里有鬼？”
何离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看。“真的有，我看到了白影。”
“你在说你自己吗？”高翔的意思是镜子里何离的白色身影。
何离也看到了：“可、可不会啊，他从客厅里跟我到这——”何离抬头，正好看到了高翔的眼睛。突然所有的灯都亮了，一下了何离有些不适应，闭上眼睛，高翔趁机吮住何离的嘴巴。
她又惊了一下，现在的她正是一只解了绑绳的大粽，只要剥了壳便能直接入口。何离的脸涨得通红。他的眼睛很亮，轻轻地笑着，乌黑如墨玉浸在水中，泛着水光。身体被他紧紧地抱着，他也感觉到了吧。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，她想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