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诗诗悄悄招来鹿语慈的秘书，打算先问问情况。/p
“鹿总监，您就别为难我们了，鹿总的私事我们哪里知道？”一堆秘书满脸莫名，压根回答不了鹿诗诗的问题。/p
鹿诗诗腹诽：姜秘书就知道。/p
她撇开这群秘书，打算进屋，又被拦了下来。/p
“鹿总说，谁也不许进去。”/p
第一秘书面露尴尬，把鹿诗诗堵在外面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干。鹿总的命令不得违背，事情再难，他们也得顶上。/p
鹿诗诗倒不是非进去不可，她踱步打着转，忽然问：/p
“山海市的赵总在里面吗？”/p
万一姜秘书和赵津碰上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擦出什么火花？/p
“在。”/p
一群秘书战战兢兢。/p
他们是最接近鹿语慈和姜秘书的人，平日里姜秘书隐藏得好，他们察觉不出姜秘书对鹿总的心思。/p
就在刚才，哪怕姜秘书隐藏的再好，他们也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份焦急。/p
这是男人对女人的焦急，尤其得知赵总在里面，姜秘书的脸色变得极为怪异。这群与他共事多年的同事们，个个智商极高，哪怕装瞎，也大概明白了姜秘书对鹿语慈的心思。/p
这样深沉的心思，这样没有对外人言说过的心思，万一泄露出去……姜秘书该不会把他们杀掉泄愤吧？/p
这群人最知道姜秘书能力，姜秘书真要做什么事，绝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。/p
他们担心，他们害怕，他们战战兢兢。/p
鹿诗诗同样担心，就怕里面传出不好的声音。/p
她不进去，把耳朵贴在门上，却什么也听不见。/p
咦？/p
鹿诗诗想到她在里面和鹿语慈对峙时姜秘书的“恰好”推门，心有思量。/p
“姜秘书的办公室在哪？”鹿诗诗想要看看，姜秘书的办公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。不然，他怎么能每次都那么“刚刚好”。/p
“在这边。”/p
有人将鹿诗诗引领到位，姜秘书的办公室紧挨着鹿语慈的办公室，没有鹿语慈的办公室大，却也应有尽有。/p
自从他搬到楼下办公后，办公室也被封存了起来，没人敢打这里的主意，大家都知道姜秘书还会回来的。/p
鹿诗诗进了办公室，想了想，让其他人留在外面等着。万一姜秘书的办公室真有漏洞，她可不能暴露出去。/p
鹿诗诗刚进办公室，就知道了为什么每一次姜秘书都能那么“刚刚好”赶到。/p
“语慈，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，鹿董事长也不会同意。”/p
这是姜秘书的声音，他明明已经进了鹿语慈的办公室，声音却出现在这里。/p
鹿诗诗循着声音找到了墙的位置，这堵墙和鹿语慈的办公室是同一堵！/p
姜秘书的声音就是透过这堵墙传过来的！/p
她赶忙捂住嘴巴，生怕自己会惊呼出来，叨扰了对面的人。/p
姜秘书居然把鹿语慈每一句话都完全掌握，鹿语慈知道这件事吗？/p
鹿诗诗猜，她应该是不知情的。/p
这里是姜秘书的私人领域，别人未经许可不会进来。而姜秘书要做的事完全可以不让人进办公室，鹿语慈也就不会知道这堵墙的秘密。/p
原本还很看好姜秘书的鹿诗诗，忽然觉得这个人非常可怕。他不动声色这么多年，到底是喜欢鹿语慈，还是打着喜欢的幌子鬼鬼祟祟监视她？/p
姜秘书提到了鹿董事长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及爷爷？/p
“语慈？”这个声音不大熟悉。不过屋内就三个人，不是姜秘书和鹿语慈的声音，就是赵津的声音。/p
他玩味地念叨着这两个字，鹿诗诗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戏谑。/p
鹿语慈也在此刻发了话，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：/p
“姜秘书，你在做什么？”/p
哪怕到了这种时候，她也总能保持平静。这是自小的训练，也是身在这个位置上最基本的要求。/p
鹿诗诗慢慢拉过椅子，小心坐了下来，听着对面的故事。/p
她还以为姜秘书会循循善诱，告诉鹿语慈他的心事。/p
结果，姜秘书比她想的更迅猛：/p
“我喜欢你。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。”/p
姜秘书这么直接吗？/p
好劲爆啊！/p
鹿诗诗拼命捂住嘴巴，生怕自己会失声尖叫。/p
今天的姜秘书不止大胆而且强势，这么激情的告白，她很想看看鹿语慈会是什么反应？/p
事实上，鹿语慈依旧面无表情。/p
这么多年，姜秘书的举动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隐秘，就连鹿诗诗都可以通过蛛丝马迹锁定他对鹿语慈的心思。一向聪明睿智的鹿语慈，又怎么会不明白？/p
所谓的不明白，不过是装傻罢了。/p
“还有事吗？”/p
鹿语慈面无表情，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。/p
她总能保持礼仪上的平和，像一个安装了程序的机器人，无论是怎样的变故，她都可以从容应对。/p
这样的她好也不好，最起码现在的姜秘书绝不想看到这样的她。/p
能够说出这句话，已经耗费了姜秘书绝大的气力，但鹿语慈的反应完全不在他预料之中。/p
“你，你不吃惊吗？”/p
姜秘书难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，在鹿语慈面前，他不是运筹帷幄的姜秘书，他只是一个等爱的男人。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