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，曾经的辉煌又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颜九九看着他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，回想起曾经那只灰灰土土的方脸臧狐，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，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：“让我们三三受苦了。”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，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，猛地收回了手。
她在干嘛？眼前这个可不是她养的小臧狐，人家是修真界反穿大能，她怎么能像摸狗狗一样抚摸他的头呢？
电视里说的没错，美色果然惑人。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干呢，光是拿沮丧的小眼神看着她，就激得她母爱泛滥了，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。
颜九九收回手后，狐三三心里居然还感觉有几分失落。要知道换做从前，别说是摸他的头了，若是谁不长眼碰到他一片衣角都要断手断脚的。不过这些血腥的过往就没必要在颜九九面前提了，万一吓到她就不好了。
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？”狐三三耐心的问。只要是她想听的，他统统愿意告诉她。
颜九九缓解了一下自己异常的心跳，才继续道：“你本事这么大，为什么会被一个凡人害了呢？你又是怎么变成臧狐的，能说说吗？”
提到这件事，狐三三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戾气。怕吓到颜九九，他闭了闭眼，将所有情绪藏了起来，换上温和的笑意，对她说起了自己穿越时空的经过。
“我当初为了逃避追捕，不得已将全身的修为化成两颗珠子。阴魂珠承载的是我全部的功法，而阳魄珠则是体魄。拿了阳魄珠虽然不能运用法术兴风作浪，但是也能长生不死脱离三界之外。”
“阴魂珠遗失后，我带着阳魄珠跌入了两千年多前的秦朝，倒在路边被徐福的义妹捡到，于是，她就带我回去让徐福治伤。徐福是鬼谷子的传人，替秦皇研究长生不老术已久，自然而然的就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。他一面假意收留我替我治伤，一面往我身体里下蛊，希望能控制住我，然后想办法将阳魄珠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据为己有。也是我一时大意了，没有将凡人看在眼里......”
后面的事情狐三三没说，想必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，颜九九想起自己分离阴魂珠时的痛苦，不由得伸手握住了握他修长的手掌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我没事，”狐三三安抚的朝她笑了笑，“后来，阳魄珠被夺，他又毁不掉我的真身，只好将之移到时空的裂隙中封印起来。最后一刻，我只能将受创的元神挣脱出来，投身到一只还算是有些修为的母臧狐腹中。”
“她生育的时候遇险难产，机缘巧合之下被迦南所救，等我出生就撒手西去了，金之精就是她传给我的。那之后我在终南山修炼了一阵子，缠着迦南替我算了一卦，他算出了你的存在，也算出了阴魂珠会选中你，之后，我就去了龙城。”
狐三三说完后，深深的看向颜九九，他从来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般感谢命运。如果曾经吃过的苦遭受的磨难，都是为了遇见九九，那么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颜九九被盯得脸颊阵阵发烫，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：“那......你现在恢复了法力，要去找他报仇吗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我从前虽然行事只凭个人喜好，但是从来不会对普通人下手，徐福这些年利用阳魄珠四处作恶，害了不少人。他偷了我的珠子，却挑战我的底线，这个账无论如何我也要讨回来。”狐三三眯起眼，混身透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。
“嗯,要算......”颜九九如今身体还很虚弱，吃完东西又聊了会儿天就感觉十分疲倦了，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，微微阖上了眼睛，“那，你要走了吗？”
狐三三一愣，走？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人身，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，又怎么会走？
难道，她烦他了？完成了饲养员的任务，就想赶他走？
想到这个可能，他心里顿时憋闷得不像话，于是他翻身撑在颜九九上方，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的脸问道：“你要赶我走吗？你不是说要帮我报仇的吗？”
“嗯，”颜九九闭着双眼，无意识的呢喃，“不走，三三不走，我帮你报仇，把坏人......绳之以法。”
听了她的话，狐三三紧抿的薄唇微微松开，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，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：“好，我们把坏人绳之以法。”然后再也不分开，这辈子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，她也休想甩掉他。
至于徐福，狐三三嘲讽一笑，到时候，恐怕不是绳之以法能解决的事情。
等他夺回了珠子，不知他那具拖了2000年苟延残喘的残躯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*
龙城，白鹭洲。
夜晚的空气中还带着蒸腾的暑意，两个黑色的身影沉默的站在渔村遗址前。
“先生，这里确实没有死灵的气息了，被清理的很干净。”一个女声果断的下着结论。
尽管是大夏天，她和她旁边的男子都披着厚厚的黑色斗篷，从头到脚全部隐藏其中，让人看不清原来的样子。
她身旁的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