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行歌牵住莫笙的手，低头凑到她耳边道：“我不会再被你丢下了。”
而莫笙，望着一个橱窗出了神，心头莫名悸动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林行歌顺着莫笙的视线看过去，“喜欢的话，进去试试？”
莫笙意识回笼，摇摇头，“你们年轻人的衣服，我穿起来像什么样子！”
林行歌不由分说，直接拉着人往那家店走，“就试一下，你穿上肯定很好看。”
看着镜子里穿了牛仔风衣的人，莫笙出现短暂的恍惚。
“很好看。”林行歌眼神温柔得似是要溢出水来，随即对店员道：“麻烦帮我包起来。”
“这哪是我这个年纪该穿的衣服！”莫笙推辞道。
林行歌难得孩子气地勾住莫笙的小指晃了晃，“那你在家里穿给我看好不好？”
“我不要。”莫笙凑近林行歌，“我这个年纪也不好意思穿出门，买回去浪费了。而且……实在太贵了，我现在不比当初……算了。”
林行歌：“你喜欢就可以了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！”
莫笙摆摆手，“不要不要，吃住都麻烦你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。你再这样，我要生气了。”
店员有些不耐烦，“到底要不要？买不起试什么试！”
林行歌将视线转向说话的店员，面容冰冷，“你这是什么口气？”
店员被这个眼神吓到了，但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，回道：“这么大年纪还要试小姑娘的衣服，又买不起，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！”
“我的脾气不太好。”林行歌一把攥住店员的领子，“在我生气之前，跟我家夫人道歉。”
莫笙站在林行歌旁边，仿佛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低了几度。
她握住林行歌的手，侧身挡在两人之间，眉眼间是足以融化冰雪的暖意，“行歌，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，脏了你的手。”
林行歌盯着莫笙的眼睛看了几秒，如她所愿松了手。
“乖。”莫笙揉了揉林行歌的头，“不是要去看电影吗？咱们走吧。”
林行歌看了一眼莫笙脱下来的风衣，又看了看店员，眼里有不甘，却还是跟着莫笙离开了。
走出去几步，莫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太阳穴，没有被电。
莫笙东看看西看看，女人的购物天性毕显无遗。
林行歌看在眼里，“你还是喜欢原来的生活吗？”
莫笙毫不犹豫，“当然！有人伺候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日子，谁不喜欢过。”
林行歌若有所思，牵住莫笙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到了电影院，林行歌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，买了一大桶爆米花，对莫笙绽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。
莫笙本来怀着心事，此时也被林行歌感染，眼角笑出几条小细纹。
汪兰心只有眼角有些许细纹，其实，若是别人不知道她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，决计会认为她只有三十出头。
观影厅里正在放映的是一部爱情喜剧，氛围很轻松。
莫笙不时抓一把爆米花放进嘴里，但是每次，都会在里面摸到林行歌的手。